2024/01/27

跟百歲老人講話







林運福校長訪談:

林運福,105歲,曾是鍾靈學生,當年抗日的時候,我是permatang tinggi的人,當時去檳城是讀書,讀完書後回到大山腳。
工作是到處去,最先是在浮羅山背教書,後來來到pt當校長,聖瑪利亞小學當校長,後來聖瑪利亞小學,後來因為移民新村,聖瑪利亞把學校送來新村,那麼在新村當小學的校長,我在這裡差不多一生人都在這範圍裡面生活。
因為我是這裡的天主教教友,所以我來,我的老家是在馬章武莫bukit teh那邊,那麼我小時候每天,走3英里來這裡受教育,在聖瑪利亞讀書。
下午3點鐘,走3英里回去bukit teh,3英里是走山路,那麼後來長大了,來這裡當校長也當新村的小學校長,那時候差不多整世人都在permatang tinggi。
那個時候,這裡相當恐怖,因為抗日軍,在爪夷山上有基地,他們走山路常常晚上來峇冬丁宜,我住在靠近他們走路的地方,我在教書的時候是住在這裡,所以很恐怖,因為怕,怕被殺。
有一個朋友本來在爪夷山上割膠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那時候不敢去,後來在家裡,那個抗日軍到他的家把他謀殺了。
那時候沒有防身,所以怕,那時候我也有30多歲,那時候我對日軍很憎恨,又無能為力,沒有能力。
這個新村的時候,剛要開始移民的時候,這裡一個人民去contract新村的圍籬建築,這個人也後來被抗日軍殺了,後來進了新村,剛剛開始的時候,那個英國人有派一個英國人做移民官,那麼移民官一管峇冬丁宜、無蠟筆、馬章武莫那裡,所以每個地方放一個副的華人,所以這裡的第一個華人副官員,也在咖啡店被抗日軍殺掉,所以你看恐怖不恐怖。
有一個時候孫中山來這裡,我們沒有資格見他,他來很快就離開,當時他來是要支援他們。
那時候因為我有3個孩子,所以要栽培他們,我們的生活也不好,所以還是要照顧自己的家,日本失敗了,我們就很高興。
我覺得,應該中國數十年來應該是發展得很好了,中國越來越富強,希望能取得更多成就,也希望馬中兩國情誼繼續保持下去。
目前還是會留意新聞,我現在是老了,自己有一些病痛,不大管這個國家的事情了,因為要照顧自己,眼睛完全不能夠看報紙了,大字也看不清楚了,好像招牌也看不清楚,我看你也不很清楚,聽力也有問題,所以我帶耳機助聽,我的右邊完全沒有用了,只有左邊這一邊。
我在1938年當老師,是在1979年退休,我剛退休的時候只有600令吉退休金,因為我1979年退休,78年我才被納入退休金制度,我才領到薪水1300令吉,過去,到77年我的薪水是150令吉而已。那時是EPF制度,我的薪水只有150令吉一個月,一生都是在100令吉左右罷了,只有在78年,我才領到1300令吉一個月,那麼到1979年我的退休金是600令吉。那麼現在一年加20、30令吉這樣,加到現在我105歲,有1500令吉。
保持身體,我沒有什麼秘訣,吃照常吃,我有學一點按摩,按摩這個頭部,我也有懂得怎樣保持我的心臟,就是按摩兩邊的手。
按摩的書告訴我,這個按摩有影響我的心臟,所以我一直都保持按摩,各種按摩我都有學一點。心情就要經常保持愉快。
我很樂觀,我也不計跟人家計較什麼,我可以很原諒人家。
我認為,我當教師的時候,我認為說我應該是要把人家的子女教得好好的,所以保持這種心態,這就是最基本的原則,我們做教師的責任。
日軍當年沒有找我來問話,因為那時候日本來的時候,我去住在浮羅山背的山上,我知道他日本一直要找鍾靈的學生,所以我的岳父,在山上有一塊地,有屋子,所以我常常是住在山上,在樹林裡面,避開那一段時間,直到抗日完了才出來。
那段時期,我沒有改名換姓,也沒有人知道我的名字。
很多鍾靈的英文教師,以為他們是教英文的,他們沒有做抗日的事情,他們出來,給日本弄去了。
我在浮羅教書4年,2年在聖心小學,2年在崇德,聖心是教會辦的,崇德是眾人辦的。我在聖心教普通科目。
我1938、39年在聖心。
我在日新讀過2年的書,二年級、三年級,因為我是住在馬章武莫,所以一年級我在馬章武莫啟新學校讀一年級,後來因為要走山路,要從bukit teh要走去啟新要走2英里,後來我的爸爸就把我送到大山腳,我的姑母的家住,所以那時候二年級就讀日新,讀到三年級,後來峇冬丁宜,教會開始辦聖瑪利亞小學,我的爸爸帶回去讓我來聖瑪利亞讀四年級,一直到六年級畢業,每天要走山路3英里,走山路來這裡受教育。
讀到六年級,畢業以後,爸爸說沒有能力,因為那時候第一次大戰以後,這個樹膠很沒有價錢,行情很壞,所以爸爸說沒有能力給你去讀書,所以我就留在家裡割樹膠,割了一年,後來這個樹膠的價錢比較好一點,好像一百斤有8令吉,所以爸爸就給我去鍾靈讀書,所以在家割膠一年,然後才去鍾靈受教育。
那時候我們在那邊,在檳城,跟幾個朋友租一個房間在中路的咖啡店樓上,要每天踏腳車去kampung baru鍾靈讀書,踏腳車去的時候很少車的,腳車是最方便的。
後來讀到那時候讀完了鍾靈,那麼就出來教書,那時候沒有什麼特別的工作,出來就是當教師。一直到退休。
我有一個男孩子在吉隆坡,女孩子一個在英國,嫁給英國人,一個女孩子小的在新加坡,他們有時候回來,新年會回來過年。
我現在我的生活也靠他們幫助一點,因為我1500令吉不夠開銷。
這個屋子在1969年建造的,那時我在這裡當校長的時候,那麼一個學生的家長,他是做洋灰工作的,他特別來替我做這間屋子,我花了1萬3000令吉,半磚屋,樓上是木板的,樓板也是木板的。
退化,老了,現在外面的食物我都有,家裡煮的也有,好彩這個女的照顧我,因為她從小沒有父母,一直在我們的家,所以她願意照顧我,我算是很幸運,有一個人照顧我,過這個老年。
我多數是去外面買來吃,家裡沒有活動,因為我不能走動,還能夠有什麼活動?會聽一點歌,不多啦。
沒有辦法,就是坐著,或者睡覺,生活很無聊,沒有辦法,因為主給我的年齡這麼高,要做什麼?根本是沒有用。接受它,沒辦法不接受。
每天我有祈禱,我每逢週六是去大山腳聖安納教堂,因為進堂有輪椅的斜坡,今天(週六)下午如果沒有下雨,我會去。
因為有時我睡到很遲,差不多8、9點。每天晚上11點的新聞完了,我就睡了。睡覺的時候不會夢到很多東西,很舒服的睡,一覺到天亮。
人不要老啊,老又有病痛,真是很難過。
有時也回憶以前的東西。
因為看不清楚,不能寫字,同時你沒有看報紙,沒有看字,很多字的寫法忘記了。很多都忘記了。
現在很少有朋友會來家裡跟我聊天,很多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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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蒜香義大利麵

 總是喜歡在我的藍色Ikea沙發上拍食物的美照。 因為這裡的藍色,和這裡的白色窗簾,早上透射進來的陽光,構成漂亮的背景。  下次我應該要換別的地方來拍食物照。 目前儘管工作恢復到疫情前的忙碌,我也還是煮三餐,能在家煮就在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