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問起了家族,結構是很龐大的,都有十多個兄弟,問說是不是看到姓巴的都會是,他說基本上是。真的好大。他在峇冬丁宜也好像是幾代了,父母健在,82及70多,兩老駕摩哆出門,還很健朗穩定,說起家庭,他只有一個兄弟,自己沒有組家庭,結婚麻煩,要錢,現在老了,不找了,沒有孩子,自己養自己也很好,自由自在,他是一名小販,說起這,原來他就是賣福建麵的。搞得我,在這半夜時候超想吃福建麵。
他一生都在賣福建麵,小時候是在吉隆坡幹活,從那邊學來,當地叫蝦麵,他的福建麵跟別人不一樣,湯頭雖然一樣是蝦殼熬煮,就是沒有放豬肉的。以前換過多個地方賣,過去十多年,在峇冬丁宜裡賣,不走了,找到好風水位。其實福建麵攤檔何其多,他私底下,也會去嘗試其他人的福建麵,自己精益求精,大山腳伯公埕福建麵當然鼎鼎有名,但聽說xxx的更好吃,他介紹我,說不能告訴別人。
福建麵嘛,最重要是蝦,一切都是蝦在作祟,另外就是辣椒油。後者炒煮不當,整碗就spoil了,關鍵在辣椒。所以檳城人愛吃辣,他的福建麵卻不是因為辣,而是在於蝦殼熬煮的湯頭,夠好料。問他秘訣,也沒什麼秘訣,就是這樣煮。每天早上起來拔蝦殼,煮湯那些,蝦要早早就到附近巴剎買,中等的,M size蝦,我現在才知道有這分法,M和L,如衣服,L是大的。蝦殼用來煮湯,蝦肉放在福建麵佐料,他賣3.50,不敢多,現在什麼都起價,就是貴,起太多又怕顧客不爽,最後他說到了錢,錢其實不賭,就夠用了,可能他好賭,再對我這初次見面的人這樣說,意在勸解他自己吧,但看不出他會是賭博的人,說到錢,他談起了自己的愛好,收錢。
他以前在吉隆坡、新加坡買錢,買本地和國外沒有人有的紙幣,有些紙幣上,號碼一整排一致的,有些圖樣不一樣,有些有不同頭像,最高領導的簽名,也有所不同,因此變得意義非凡,一個甚至要賣市價可達5000令吉。問我要到他家看看嗎?我說不了,看看時間已晚上10點。我倆留了電話,我就離開了會場。一路上想著每個人的生活。有些人,就是如此,自得其樂,生活樂趣無窮。但簡單就是最美好,不是嗎?複雜,事情本來簡單,何必那麼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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