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七月 31, 2014

盂兰胜会庆典之游地府

农历七月,民间称之为鬼月,鬼月期间老辈叮嘱晚辈,夜里少出门,更不要夜归,怕是跟了东西在你后面。我觉得在看见那东西之前,没有对天堂和地狱有足够了解是说不过去的,至少,起码你需知道这两者之间,对于你意味着什么。

天堂我们听得多了,那是一个无忧无虑,没有痛楚的地方,一片净白的,可能有云,有一扇门通往。我们会运用想象力,赋予一些手工艺术品,因此天堂是可以以雕像方式做出来的,摆设的地方比如教堂。

昨天我去观看在Bandar Perda举行的游地府,盂兰胜会庆典节目之一,有个同行问我:天主教是否有地狱?我一时答不出,但答案肯定就在圣经里面,只是没有去翻阅。

地狱和天堂,必然会有,我从电影里看过的解释是,地狱其实也是人间,而天主教并不将它称为地狱,可是将这一切恶的归类为魔鬼,魔鬼带来的就是无限欲望与无限金钱和诱惑。

起码天主教对魔鬼的解释是如此,可是来到这个游地府,是一个别开生面的庆典,有79个自愿参与者,在道士诵经带领下探索灵界,进入地府。


据说参与者必须要在前一天吃素,不能吃肉,最好身穿白衣参与,蒙上黑布后,现场有檀香的味道飘出,每个人坐在一张椅子上,椅子各角置放数张冥纸。

同时也有工作人员会不断烧冥纸,产生一种特殊的气味。



阴阳界是如何跨越的?这必须要一些法事才可达到。也仿佛,只有做了这些事,你才能真正算得上“越过人间,进入地府”。

我总觉得,所谓亲人在某些意外中身亡,从此阴阳相隔,人间亲人哭断肠,死者在阴间孤独一人,而人间亲人对死者总是无法断开思念和极度渴望看见对方。

就如有一些已经往生的亲人,我们当然觉得他们还在世上是好的,可是人的生命终究有限,蜡烛烧尽终究要灭,无灯就无人。

而农历七月在道教里据说是鬼门关开,路边点灯怜惜孤魂野鬼,在这节日,也是一种让生者,有一个“机会”去思念往生者的时节,清明只是扫墓纪念祖先,而农历七月是地府门开,人间可由此尝试“探望”阴间亲人。

要达到更加真切地探望阴间亲人,则就必须要有一系列的仪式、法会,仿佛只要做了,就会进入那个境界,转换不同的心境,然后想起去世的亲人,他自然也就浮现在你面前。

这就和一些民间传说的法术是一样道理,你知道、听说、据闻的法术怎么做怎么做后将引来鬼魂,可在游地府上,是一个公开而且较有些正面的法会。

相对于法力,我比较相信,那其实是个人心理负担,长期无法放下的,一下子释然了,身心不但轻松多了,但却也哭得痛快。

星期二, 七月 29, 2014

大山脚盂兰胜会庆典

农历六月三十晚,我去大山脚武拉必村,看堪称北马最大尊纸扎“大士爷”金身最后的制作。

完成后的大士爷,还看不出它有多大,可是单是一个头,就已高过我许多,手部和脚部也很高,隔天就迎来七月初一鬼门关开,那一晚突然刮大风,大雨似乎要来。

回家路上,我确实撞到了一只猫,可是猫没事,下车看看轮胎,前后没有血迹,应该是没有撞到,但心有余悸,似乎刚刚那一撞,只是撞到它的后腿。

然而,大山脚这个星期,即7月28日到8月2日,迎来文化週。一条居林路上,除了有圣安纳庆典外,另外一个重点节日就是大山脚盂兰胜会庆典了。

话不多说,看图说故事:


大士爷,今年金身高27尺,比去年26尺9寸多了一寸,年比年增加的高度,喻意好意头,生意兴隆,众人将大士爷分为头部手部和脚部,扛到大士宝殿安放时,大伙儿嘴里喊的就是兴、旺、发啊。

大士爷金身,用5个月时间来做,3月开始制作到今天,花费了不少人力。其中包办大士爷的团体,还要做另外的20多尊。

黄财旺师傅,就是主导大士爷制作的师傅,他在当天即七月初一,本月27日组装大士爷时,为金身安上观音。

 这些人,就是大山脚菜贩、农人和各社团会员,及治安队,齐心合力将大士爷抬进宝殿。

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上前协助吗?

据说,摸过大士爷金身者有好运,大士爷和圣安纳一样,都是传说中求神很灵的,巧合的是,他们都在同一条路上,那就是居林路(Jalan Kulim)了。

你可以想象吗?高27尺的大士爷没有一个地方是机器制造,100%完全手工。

大士爷加起来,重300公斤,没有二十多人是扛不起来的。

而农历七月初一到十七,初三开光后十七要送回銮,就需要二十多人扛到大山脚市区中心的路中央,到时候就是最壮观的场面了。

熊熊烈火,你或许会在火堆里看见什么。

如果我有幸去看,那也是第一次去,而住在大山脚这么久,却没有真正去看过,才是真正遗憾的。

 大士爷在七月初三,本月29日即周二,进行开光仪式,善男信女纷纷到前上香膜拜。

这座就是叫做大士宝殿,前面摆放着许多的祭品。

民众有的来还愿,有的来祈福,有的来沾染福气,有的来领受大士爷保佑。

道士主持 大士爷点睛开光仪式。

话说“开光”,其实指的意思就是,把神请出来之后,需以开光仪式,赋予纸扎加持特殊的灵力,今日开光,发生了3件事,信不信,我认为是智者见智,仁者见仁的事。

事迹:
一、大士爷身高27寸,完成组装那天是本月27日,当天大马彩开出真字2727,许多人中奖。

二、开光仪式进行前,有上百只蜻蜓在大士宝殿前的龙香飞舞,民众说从来不曾看见。

三、开光仪式过后,天空隆隆作响,随后大雨倾盆而降,甘露率先沐浴了大地,菜农、花农远道而来,得到了庆典上的第一个祝福。

祈求合家平安, 生意兴隆,风调雨顺。

大士爷,威严尽显。

我以一个,旁观本土文化者身份,参与了整个节日的过程。

大山脚年度最热闹的庆典,就是盂兰胜会和圣安纳游行了,而我觉得最为热闹的还是要属这个。

民众是万众一心,不分你我,扛着金身来到宝殿安奉,这时候,他们会一路高喊旺啊!兴啊!发啊!

大山脚人就是这么爱喊这几个字,听了也会沾染到祝福。

可是在这些庆典中,也渐渐发现了,每年运行着庆典仪式的理事会,都面对青黄不接的问题,年轻人不是不愿参,就是少来麻烦。

这一点会否使整个传统和文化消失,还是个问题。

但有一点不能否认的是,大家一致认同,长期举行和有能力领导理事会的人和会员,都总是有雄厚资金和无限领袖影响力的,舍他取谁?

盂兰胜会庆中元,鬼门关开游魂四处,街道上时不时都会看见一些布施游魂的烛火。

这是华人的鬼节,其中一个最为特别的象征。其实当许多华人都去庆祝西方的万圣节时,是否又曾想过,自己的中元节或盂兰节,其实才是最为特别的呢?

遗憾的是,仍有许多人以迷信、传统、呆板、古老的角度来看待这些华人节日,但于我而言,这是重要的华社文化,不可无它,无它,华社最终将失去在这片国土上长远立足的根。

星期六, 七月 26, 2014

三明治

忙不可开交时,嘴巴同时要解决午餐,还要边应付工作事务的交代。用肩膀夹着电话筒,左手要按着一张纸,以便稳定右手执笔,正确地记录下事务。

又或者单手敲键盘,另一手舀饭吃,但话从口出,饭要进嘴,结果饭粒掉到满桌都是,久而久之,请同事带上来的饭盒,也就这样在遇到电话响起时,搁在了一旁,在冷气下变成隔夜冷饭,胃口大减。

忙时很忙,闲时特别清闲,有时一早到午都没什么紧急要事处理,午饭时间一到,附近同事同行就相约到附近吃,但本行最忌说“今天没什么事”,往往杀个措手不及,在饭档选菜时,裤头手机就响起了。

饭档阿姨舀了菜在盘里,只好叫她扫进饭盒。各行各业,有其特色和不同工作性质,但难免万变不离其宗的一点是“有急事,你怎样都要回来”,急事不可推托。往往饭菜打包带回公司吃,但回到电脑前却开始像机器人做个不停

所以我开始吃三明治,买一份三角面包带到公司,工作忙碌时,不必匆忙到外头吃,或狼吞虎咽扒饭吃完饭盒,肚子却因而不舒服。三明治很方便,在办公室里就可解决,此外还可避免其他开销,如附加点一杯冰水或小菜。

三明治,无需担心冷了不好吃,因为它本来就冷,冷得新鲜,却也鲜得可口。

一个个三角形,倒着摆在面包店柜子里,明亮灯光下色泽新鲜,三角形塑料盒里有一日所需之营养;鸡蛋煎过切成薄片,夹在新鲜生菜里咬下去特别有嚼劲,舌尖同时感觉到肉汁饱满的火腿片,工整切割的形状和大小,就如裹在里头的新鲜芝士。


后来不再到面包店买三明治,而开始喜欢做起多样化三明治,番茄、黄瓜、热狗、洋葱,前一晚到超市自由调配隔日一天所需的营养

星期五, 七月 25, 2014

文藝版

老實說來,我不是個愛看書的人,到今天為止,如果書內容不吸引,我眼睛會在翻閱到一半時自動關機,並在某個時刻裡醒來,風扇電燈依然開著。

我小時候不是愛看書的人,許多朋友總是可以談論一些書,說是兒時讀物云云,金庸是其中之一,究竟是翻閱它還是閱讀它,不得而知,兩者有差別。

好書,一定就會是閱讀它,翻閱一般指的是報紙,不可能每一顆字都去看,所以我們翻閱報紙。可是書卻是我們用錢買字,這些字拼湊在一起,提供新組合思想,這是不同的。

然而我愛看的書都沒什麼營養,不是喜歡殺人的,就是犯罪的,熱血也一定要涉及破壞,這些書叫我成長最多的,該就是養成寫作的習慣了。

與其說我小時候不愛讀書,可是我卻愛做書。仍記得還曾經給自己印了一本小說,二十餘頁,不長不短,小說故事後來組成中篇小說,再拿去投稿時,刊登在了當時還算盛興的東方日報,稿費兩百元。

也把這本小說再印了一本,送給了中學喜歡的女生,這時流行的追女招數,只是別人寫詩,我是做書。那我還做了哪些書呢?我有很多本,是剪報書。

櫃子裡,現在還收著四本最厚重的剪報書,裡面的文章幫助我不少,特別是在寫作方面。在我中學那個年代,或許更早期便已經開始是文風盛行的年代。

那個時候,許多新的筆名冒出,也不知是誰,報紙每天早上隨著派報員丟進我家,我在陽光下站著翻開第一頁就是文藝版,先讀足皮,才讀其他。

文藝版的存在十分重要,那是許多作家的搖籃,醞釀本地文學風氣,若沒有堅持繼續開版下去,文學領域人才流失甚多,隨後就是本地作家凋零。

其實所有事情都是需求和供應的關係,因有文藝版之需,所以才有源源不絕的作者,嘗試提筆創作,我中學時期盛興的文藝版,是《作協春秋》、《新文》、《文川》和《蕉風椰雨》,隨後便是《文藝春秋》。

曾致電詢問,為什麼版位會關閉,所給答复是暫時關閉,可直到今天為止僅存《文藝春秋》和《蕉風椰雨》。

影響的,絕對不只是越來越少人閱報這麼簡單,整個社會的讀書風氣和求知慾,其實已開始轉向努力考取好成績的方向,而無法兼顧興趣方面。

無論和我同輩或前輩出道的作家,他們剛剛起步的時候也是中學求學時期,只是現在的文藝版已不再。

不營養讀物。

營養讀物。

半營養讀物。

星期四, 七月 24, 2014

牵强

不愿面对事情的人,别无选择之下就只有逃避。

一味逃避,不是面对,就是逃避。我依然记得,当只有小猫三两只都选读我所选读的冷门科系,而班上一窝蜂跑去另一个突然崛起的科系,热议谁当导演谁要做摄助谁要灯光谁要当电台DJ云云......

老实说,我那时在班上已预知趋势:那就是没有人最后成功当上。结果纷纷毕业后从事的行业,都是我读出来后的那份职业,而非本科系职业。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有一个对整个周遭环境的盲点大家没看见。多少电台?多少电视台?多少间多媒体学院?大学院校?我没看过一直在换dj的电台,更没看过一直在换主播的电台。

明星梦。那时,我仍记得一句出自我念学院时的院长口中:要做明星,请来韩新。这是自取其辱的名言。多年后,明星没当成,满头星星不知长大要干什么的人一大堆。

幸好,从来发明星梦的都是那一群人,没人跟我争吃现实饭。

我曾经问过,为什么不选读我那样的科系,或以后从事我这样的工作。这批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同学,答案先是斩钉截铁断言:我以后绝不会做这份工。为什么这么说呢?“不适合”怎样的不适合?“因为我不太喜欢”不喜欢它的什么?

再问下去,对方会哭给你看。

从绝不会,到不适合,再到不太喜欢,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理由。锐利一问:你尝试过了吗?实习过了吗?所有人的答案一致:没有。既然打从一开始没有接触碰过,那么便意识上极反感地拒绝,不适合和不太喜欢加在一起,理由反而不是变得强而有力,而是太太太牵强。

社会以后面对新一代的人,就是这样的一群新人类。没有理由就是理由。

没有面对过,也不愿去面对,于是选择逃避,像水会避开一切阻碍它流动的障碍那样,随波逐流,水最终流入大海,于是到时再也没有一块能够阻得住它的石块。

于是,他们的性格就是这样了,无可改变。

这一点心态,在我到了台湾念大学时,非常普遍出现在台湾学生身上。质化传播科目教授告诉我们,台湾的下一代开始烂掉了。

那么马来西亚,什么时候开始烂呢?

我庆幸,被人问起时,对外还可以说,我曾赴台念xx大学,至少不是令人摇头的明星学院。

并非喝过台湾水,表示可以与众不同,但如果对待人生态度只是一味肤浅的不适合、不太喜欢,那建议多喝一些。

但有一些,喝回来了没有改变,不是变得更强了,而是变得更牵强了。其人生,旁人也只能很牵强的告诉他们说:很强。


星期三, 七月 23, 2014

蟲子

游泳完毕天色已暗,我在泳池边休息片刻,这时注意到池边灯柱上,有无数飞虫绕着刺眼的聚光灯,在那白色光团里飞舞。飞虫们似乎遵从着一种规律,靠近灯泡后,再迅速飞离,离开光团,然后像突然忘了灯泡烫热,再发现新的聚光灯热点后,往它飞去。

事实上它永远不知道那是同一颗聚光灯,永远以为前方感应到新的光源,飞蛾扑火就是这样来的,光一直都在,这些飞虫被灯泡驱离,随后又在飞扑向这颗热点,与这同一遵从着某种规律的,还包括蝙蝠。

蝙蝠一时很遥远,一时飞得很近,当它靠近聚光灯吃飞虫时,从底下往上看它的翅膀便是一清二楚,通红肉色,健康的蝙蝠,轮流“围剿”这些灯柱上的飞虫,吃下了飞虫后,便又迅速飞离聚光灯范围,隐没在黑暗高空中,大概是绕了一圈后,再又以滑翔姿态快速吃下一只。

蝙蝠的轨道是椭圆形,忽近忽远,咬走灯柱上的猎物,那像是用来喂养蝙蝠的食物。

星期二, 七月 22, 2014

砍木头

那是一串闭路电视画面。
画面是一个厕所的空间。
空间里有一张桌子,和一扇没有门的出入口。
出入口外是马路,两个人坐在这空间里。
衣服上写着保安。
画面走到这里刚好30秒过去。
一位保安员站着,一位坐着。
开始怀疑这两个人搞鬼,所以才会有这画面被调出。
我也是以为这个人在做什么,那么鬼鬼祟祟。
才这么说时,画面出现了另两个人,摩哆丢一旁后快速跑进来。
画面里没有看见下雨啊,两人避雨吗?
但从窗口看出去外头很炙热。
保安亭里面现在有4个人了,不是更热吗?
但更热的来了。
窗口外,清楚看见两辆摩哆来了,四个人,手上有四支巴冷刀。
下来两个,一个在门口,两个在窗旁,一个在摩哆上。
现在保安亭里的四个人,两个保安若无其事的出去了,留下那两个跑进来躲的一肥一瘦。
接着,四个持刀人开始碎窗口,进来斩。
一人戴头盔的,被砍头盔。
一人什么都没有的,被砍手和背。
血流如注,两人都不敢相信地上的就是自己的血。
一个黑色人冲进来砍,再换另一个乱劈,再换一个进来劈,两个被打得无力还击。
任人鱼肉。
被砍的华人。砍人的是印度人。

星期日, 七月 20, 2014

队友

队友,是他们彼此之间最好的称呼。于我们,则是最好的消息提供人。鲁乃义务消防队,一支北马最赞的队伍,这张照片摄于去年,新会所成立不久后,前去拜访,右2是主席苏荣春,还少了一个最重要的人物,卢建清。虽然联系由于工作岗位的调换而有所改变,然而一些场合仍会见面,但愿大家感情更胜以往。


星期一, 七月 14, 2014

每日一照:蜜蜂

翻看电脑收藏照片的相簿,发现我妈爱种菜,从花园变菜园,再从菜园变果园,这是龙眼树早晨时分花得茂密时,招蜂惹蝶,有虫子给我拍,我蹲一整个早上在丛间,日上三竿才肯罢休,由始至终,还是独爱这一张。


2/02/2012 11.00am / dmc lx3 / f 2.8 / 1/500 / ISO100



星期日, 七月 13, 2014

活死人

很久没有写电影,最近,我不论是工作期间,或私下与朋友聊天,所接触的事,都使我不禁想想,人死后会去哪里。有一种人,或许会永远留在人间,饿不死,死不去。

或者拼命去死。

台湾作家九把刀有本书《拼命去死》,里头的主角,便是我提笔要写的对象。

本人爱吸血鬼题材电影,也爱僵尸,但僵尸是东方人的“活死人”,在西方则是叫“Zombie”,也就是活死人。大学时期有一部活死人的美国电视剧叫The Walking Dead(2010年),是我寝室里四个男人最爱追看,可惜它出戏速度较慢,往往一下就看完那一集数,短短1小时结束又要等下礼拜。

28 Days Later,2002

不管是吸血鬼,僵尸或活死人,它们的共同点是吃人吸血,不同的是,吸血鬼有个人意识,有灵魂,可活过千年,会自愈复原,根据电影Van Helsing(2004年)和Underworld(2003年)的描述,吸血鬼一般是古老的伯爵贵族,而它们的对手却是他们曾经的奴隶,即强大的狼人。

僵尸和活死人却差不多一样,都是由尸体变成,会行走的尸体,或会跳的尸体。根据电影僵尸(2013年),僵尸有强大法力,冷血杀人于无形,天下无敌手,但活死人却是平民百姓用枪瞄准头部击穿,即可轻易解决的敌人。

活死人移动速度缓慢,对声音、气味敏感,集体移动,在英文里它也叫Walker,根据TWD剧集描述活死人,认为每个人一旦死亡后,如头部没有严重损伤,便会形成活死人,无意识地吃肉,寻找人类气味。为何人死后会变成活死人?因为人体已被无形的辐射污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许多活死人电影自早期便不断描述,活死人究竟为何,并且推测活死人的产生,是人类所造成的。过去的活死人电影,也有不少是卖座电影,可见进入电影院观看的观众,和我一样对活死人大感兴趣。

28 Weeks Later,2007

即使海报上已很明显说那是活死人,而且剧情一般如果不是全世界都变成活死人,而只剩主角一人要拯救世界,那么便也就是一群人如何杀出一条血路,电影里头有无政府状态的自由,但里面又有人类本性难移的自相残杀和自私,暗示人类唯有团结,才能对抗这等大灾难。

电影不但只是娱乐的一种,它随着人类求知欲越来越强烈,已发展成为一种带有预言、推测,或提出讨论及深思空间的功能,电影不只是一种带出讯息的媒介,在物质富足的今天,电影功能远大于要满足娱乐需求,而放眼预测未来及讨论过去。

针对活死人的研究,过去也不曾间断过,只要上网搜索,便有很多资料源,但大家仍然将它归类为一种“传说”,暂没有真实例子发生,可是相近于活死人症状的,其实已有先例,狂犬病就是类似症状。

那么人会变成电影中描述的活死人吗?值得深究,翻找过去资料,其中一个说法是活死人曾发生在海地,为一种巫术引致活死人诞生,真实有待考究,但根据电影针对活死人的描述可就非常多元了。

I am Legend,2007

活死人可能由人类研发抗癌疫苗而带来近似于狂犬病的病毒传染(I am Legend,2007)。活死人也可能是某个化验室公司,研究改造基因时发生突变而来(Resident Evil,2002)。

有些电影则认为,是动物与人类之间的传染导致狂犬病人传人并在人体上突变(28 Days Later,2002)、(28 Weeks Later,2007),或者世界因为高度密集发展而导致交叉污染,最后一种病毒必须人传人以寻找健康宿主(World War Z,2013)。

无论是哪一种针对病源的描述,上述电影将人类最终导向只有一小撮人生存。这么多处活死人的电影中,所有人类的结局最终都是悲剧收场,但只有World War Z建立在合理的科学论证上,所以人类在此并没有灭绝,反而重获新生。

我们都知道,每一种病菌都有其适合生存的条件,一旦条件不符,病菌就无法传播繁殖,如果狂犬病是一种必须由咬人并有血沾染,完成人传人的传播,那么它的条件就是必须是健康的宿主,也就是一个健康的身体。

World War Z,2013

World War Z是这么描述的,世界因高度发展带来污染,病菌在人类不断追求保健和百分百健康体魄时,也不断潜伏及进化,最后突变,狂犬病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因为它的条件是“生存在健康的宿主”,因此它成为了最容易传播的病毒,在人人都保健和健康之下都Turned。

英文里描述人类变成活死人时,使用Turn一词,意味着人的躯体不变,但心智已丧失,只有一个咬人以繁殖和复制自己的口器,人类变成一个活动宿主,接着去传染下一个人。所以,活死人不咬一个已染病或病毒带原的人,因为它只寻找健康的宿主。

电影的最后,人类发现了这一点,最终那些放在实验室里致命的禽流感、Sars病毒,反而变成了“抗体”,人类注射后,活死人便不会咬,清除完毕才使用疫苗恢复体质。

确实,在真实社会里人人追求健康体质,大量使用保健品,提升生活水平,最后将会是破坏平衡生态,而这种生态并不只是单指动植物与人类的平衡状态,而是细菌、病毒与人类体质的平衡,我们体内有许多细菌和病毒,但由于有免疫力和抗体,因此它们都处在受控阶段。

Zombie Apocalypse,2012

有一天,它终究会因生态失衡而爆发。这么多部活死人电影中,我独爱这部,因为剧情和故事结构建立在合理的假设上。但有一些同样是活死人电影Zombie Apocalypse,故事内容却并不一定以合理假设来展开故事,许多年轻人爱玩的游戏之一,Left 4 Dead讲述几个幸存者,如何使用有限武器对付大量的活死人逃出生天,最后也在2012年搬上大荧幕。

剧本和游戏故事一样,场景也差不多是一样的,这部电影只是单纯述说逃生故事,并没有在活死人为何形成这件事情上有太多讨论,并且认为要死了还要讨论活死人怎样来,太罗嗦了!但有一部电影就速战速决,尽快让你在前面便感受到不断堆叠的压力。观众在看这部电影时,会尽可能搜寻荧幕里可能出现的线索和暗号探究竟——究竟这个持录影机的人,要拍什么?以及它会拍到什么?

《REC》,我记得这部电影很久以前推出第一集,但我和几个同学是老师在课堂上经介绍后,我们回到宿舍下载来看,在一起看,果然更恐怖。因为这部电影突破了以往我们对从第三旁观者的角度来切入了解整个故事。

REC,2009

它反而用第一人称,带你直接切身感受整个由狭窄环境营造出来的恐怖:活死人就在这栋房子里。故事是这样的,新闻从业员采访消防队以完成纪录片,于是随队员一起出任务,但其中一个任务,是接到某栋三、四层楼的房子需要求救,大家进入房子后,才发现原来是有人受到感染,而外界出于避免感染其他房子的人,或认为里头已有消防员受感染,而将房子封锁起来。而这几个人,就成了困兽斗,但消防员要如何对付那个活死人?如何救人出来?

这是一个难题。这是一部西班牙电影,用新颖的创意手法,拍摄了非同凡响的活死人电影,获奖无数,荣誉最高。它直接带出人类向来都是自私的原形,这点从The Walking Dead里便是如此,为了生存,于是狠下手切断一切,究竟与战争医务队、火灾消防员同样是救灾的行动里,要为公众利益着想还是no one left behind?值得深思。

说到此,我想起台湾和平医院,在Sars爆发期间被封锁的事件,为把被视为源头的整个医院封锁起来,里头许多原本没有染病的护士医生,也因此得了绝症并且相继染病而死,他们死前仍然在极力服务那些感染此病的病人。

星期三, 七月 09, 2014

列车上遇到的姑娘

那天透过友人脸书,看见底下留言者讨论短篇小说的事。友人说起,自己的微型小说有待改善,当看了印度的一篇小说《列車上遇到的姑娘》后。

我好奇之下找来看了,果然非常喜欢,这类小说架构,也是我目前一直在尝试的,在下分享之,我常常告诉朋友,看文章不要半途而废,更不要边做事边看,等手边没什么事了才看,那才叫真正的“读文”。

这篇小说是翻译过来的,文字句子中,有人曾问过我,为什么一些文章,累赘的字句多,却也称得上好文章?其实中文是世上最简短表达的语言文字,在新闻中,中文总能用比一般文体更短的方式呈现,但在小说中,中文和其他语言相较之下,有所不同,而当故事呈现在中文里时,故事必须是使用中文呈现,但它故事的意思,还是必须依旧原有语文翻译前的样子。

翻译不是在更改它的结构,而是呈现出一样的它,但不同的文字架构。所以,以圣经而言,便是赘字很多的经典,但它却显示了圣言之所以是圣言,因为那并非三言两语可以道清。

小说很简单,就是第一人称的我,在和别人对话。故事随着对话不断发展下去,一半,我便猜到了故事结局,意犹未尽,非常喜欢。


   列車上遇到的姑娘
        〖印度〗拉斯金·邦德
     卞慧明  譯
    我一個人獨自坐了一個座位間,直到列車到達羅哈那才上來一位姑娘。為這
位姑娘送行的夫婦可能是她的父母,他們似乎對姑娘這趟旅行放不下心。那位太
太向她作了詳細的交代,東西該放在什么地方,不要把頭伸出窗外,避免同陌生
人交談,等等。
    我是個盲人,所以不知道姑娘長得如何,但從她腳后跟發出的“啪嗒啪嗒”
的聲音,我知道她穿了雙拖鞋。她說話的聲音是多么清脆甜潤!
    “你是到臺拉登去嗎?”火車出站時我問她。
    我想必是坐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因為我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她低低地驚叫
一聲,末了,說道:“我不知道這里有人。”
    是啊,這是常事,眼明目亮的人往往連鼻子底下的事物也看不到,也許他們
要看的東西太多了,而那些看不見的人反倒能靠著其他感官確切地注意到周圍的
事物。
    “我開始也沒看見你,”我說,“不過我聽到你進來了。”我不知道能否不
讓她發覺我是個盲人,我想,只要我坐在這個地方不動,她大概是不容易發現廬
山真面目的。
    “我到薩哈蘭普爾下車。”姑娘說,“我的姨媽在那里接我。你到哪兒去?”
    “先到臺拉登,然后再去穆索里。”我說。
   “啊,你真幸運!要是我能去穆索里該多好啊!我喜歡那里的山,特別是在
十月份。”
    “不錯,那是黃金季節,”說著,我腦海里回想起眼睛沒瞎時所見到的情景。
“漫山遍野的大麗花,在明媚的陽光下顯得更加絢麗多彩。到了夜晚,坐在篝火
旁,喝上一點白蘭地,這個時候,大多數游客離去了,路上靜悄悄的,就象到了
一個闃無人煙的地方。”
    她默默無語,是我的話打動了她?還是她把我當作一個風流倜儻的滑頭?接
著,我犯了一個錯誤,“外面天氣怎么樣?”我問。
    她對這個問題似乎毫不奇怪。難道她已經發覺我是一個盲人了?不過,她接
下來的一句話馬上使我疑團頓釋。“你干嗎不自己看看窗外?”聽上去她安之若
素。
    我沿著座位毫不費力地挪到車窗邊。窗子是開著的,我臉朝著窗外假裝欣賞
起外面的景色來。我的腦子里能夠想象出路邊的電線桿飛速向后閃去的情形。“你
注意到沒有?”我冒險地說,“好象我們的車沒有動,是外面的樹在動。”
    “這是常有的現象。”
    我把臉從窗口轉過來,朝著姑娘,有那么一會兒,我們都默默無語。“你的
臉真有趣。”我變得越發大膽了,然而,這種評論是不會錯的,因為很少有姑娘
不喜歡奉承。
    她舒心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宛若一串銀鈴聲。“聽你這么說,我真高興,”
她道,“誰都說我的臉漂亮,我都聽膩了!”
    啊,這么說來,她確實長得漂亮!于是我一本正經地大聲道:“是啊,有趣
的臉同樣可以是漂亮的啊。”
    “你真會說話。”她說,“不過,你干嗎這么認真?”
    “馬上你就要下車了。”我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謝天謝地,總算路程不遠,要叫我在這里再坐兩三個小時,我就受不住了。”
    然而,我卻樂意照這樣在這里一直坐下去,只要我能聽見她說話。她的聲音
就象山澗淙淙的流水。她也許一下車就會忘記我們這次短暫的相遇,然而對于我
來說,接下去的旅途中我會一直想著這事,甚至在以后的一段時間里也難忘懷。
    汽笛一聲長鳴,車輪的節奏慢了下來。姑娘站起身,收拾起她的東西。我真
想知道,她是挽著發髻?還是長發散披在肩上?還是留著短發?
   火車慢慢地駛進站。車外,腳夫地吆喝聲、小販的叫賣聲響成一片。車門附
近傳來一位婦女的尖嗓音,那想必是姑娘的姨媽了。
    “再見!”姑娘說。
    她站在靠我很近的地方,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香水味撩撥著我的心房。我想伸
手摸摸她的頭發,可是她已飄然離去,只留下一絲清香縈繞在她站過的地方。
    門口有人相互撞了一下,只聽見一個進門的男人結結巴巴地說了一聲“對不
起”。接著門“砰”地一聲關上,把我和外面的世界隔了起來。我回到自己的座
位上,列車員嘴里一聲哨響,車就開動了。
    列車慢慢加快速度,飛滾的車輪唱起了一支歌。車廂在輕輕晃動,發出嘎吱
嘎吱的聲音。我摸到窗口,臉朝外坐了下來。外面分明是光天化日,可我的眼前
卻是一片漆黑!現在我有了一個新旅伴,也許又可以小施騙技了。
    “對不起,我不象剛才下車的那位吸引人。”他搭訕著說。
    “那姑娘很有意思,”我說,“你能不能告訴我,她留著長發還是短發?”
    “這我倒沒注意,”他聽上去有些迷惑不解。“不過她的眼睛我倒注意了,
那雙眼睛長得很美,可對她毫無用處——她完全是個瞎子,你注意到了嗎?”

星期二, 七月 08, 2014

危险

夜了最好少出门是有原因的。
而且入夜时分留在街上,危险四伏。
这不是危言耸听。
我常常凌晨接到电话起来,要去看冰冷的人体。
就在城市那漆黑不见五指的角角落落。
夜漫长,我们有的是时间,思考事情为什么发生。
有时,总觉得一切调查只是做做样子。
毕竟没有人比躺在血泊的人,更清楚知道刚刚发生何事。
可是一些蛛丝马迹,叫你不得不相信恐怖是怎样来的。
对于有背负仇恨者或无辜者,危险一样公平对待。
晚上了还是少出门,留在街上多一分钟,危险机率越高。


星期六, 七月 05, 2014

一颗灯泡的想象

我小时总是幻想我房便是大雄的房间,执意要买跟他一样的桌子,桌下要有个大抽屉可以跳进去,也曾疯狂要把一片木板横插入衣橱,作为小叮当的睡床,但每天打开橱柜看,它依然空空如也。

小时也在地板藏过一次考卷,但那不是大雄的成绩单,藏和不藏都没有意义,母亲打扫看见一堆白纸在铺于地板的塑料地皮下,她只是随手拿起放在桌上。所以她也不像大雄母亲,看见满江红试卷就喊打。

漫画,总是叫人相信未来一切会实现。但现实中,有没有那么一个,不为人知的“梦想成真”条件?当一切条件成熟符合了,抽屉自动转换成时光机?

现实中并没有时光机。但人的想象力,或许本身就是一架时光机。

物理学家爱因斯坦曾说过,“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因为知识是有限的,而想象力概括着世界的一切,推动着进步”;因为想象,所以人们的预见能力犹如乘坐时光机,看到了未来。

科技发明,就是一种想象力带来的成果,实践预言的事物,一项科技的发明使另一项科技应运而生,许多超乎想象的科技,不可思议的问世了,然而有些漫画和电影里预言的,亦没有如愿成真。

无论如何,我们现今所生长的时代里实属幸福,也太幸运,没有战火,只有享受和平后工业繁荣造就科技发达进而带来高水平生活。

然而大多数人不了解过去没有科技时,人类眼中何谓科技,科技出现后,又是如何重新界定科技。没有经历过公共电话亭的人,或许都没有时间思考,从公共电话到一块轻巧玻璃的变革。

所以我们需靠书本,这种提供眼睛和脑力阅读的媒介,开启想象,活化享受科技而变得僵硬的脑筋。

科技并非理所当然问世的,但随着越来越多书本,化为电子书并入科技成为一体后,是否书本最终也不再是叫人反思、活化意识及思考的读物?

书本透过字句、篇章和编排,提供读者一颗“灯泡”的空间,当人们空白的意识经流它时,遂发生化学反应,电流通过,灯泡就亮起了。

星期四, 七月 03, 2014

夜湖

        朦胧中醒来,眼一张开就是一块银色铁壁,头因紧缩而有些疼,动了动手,才发现睡梦中不自觉将手搁在隔壁,头一转,幸好没人,坐姿也像睡姿,东歪西倒,确实,眼帘里,四周也一样是轻轻在左晃右摇,银色铁壁上冰冷异常,直到触摸塑料物质,才感觉实在,背后却已因棉质布料湿了一片,潮湿必然是刚经历过一场噩梦,但我头脑空空,梦也是无色一片,不知是黑或白,就是在这浑沌眩晕下渐渐没了意识,似乎也不是梦醒,突然碰一声闷响,往上看似乎声音从窗外传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也才发现不只有我一人,前后,各自零零散散坐着数人,也慢慢爬起看窗,但黑漆漆一片没有看见什么,碰第二声又来了,接连下来还有几声碰撞,或大或轻,回想这是哪一个地方会经过?无解,服务柜该是经过了,想站起来,扶着椅子,一步步恢复筋骨,眼睛颇适应黄灯,摸开一个铁门,一股嘈杂扑面而来,涌入,冲破安静,转身切入后把门推回,这狭小空间里就是一堆吵杂,和不断不断撞击下发出打铁声,在一扇门口,没有门窗,坐下,手扶着把柄,才看见密林远远被抛离,那些黑暗中传来碰撞声,或许来自密林树枝,然而还是无解,唯一清楚是眼前所见,月亮洁白,倒映在一湖文净水中,月光下,远方水山分明,山黑压压,水透着浅蓝,白雾压在它上,近瞧,啊湖水就在轨道旁边,彷佛能把火车冲下去。

【BEE來了】報生 驗黃 外婆送禮

  最近,寶貝媽咪在月子中心安居,我也開始恢復上班;然後,也給寶貝去國民登記局報生了,外婆則給寶貝送禮物。 寶貝今天出生第14天,去政府診所驗黃。黃疸指數降至185,回到第一次驗黃的指數。 9月23日驗黃是187,9月24日是229,25日259,26日248,28日也是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