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治

 三明治有蛋有肉有菜，营养丰富，便于携带也无需加热，冷冷三角形，吃进肚里是暖暖的，分量不会太饱，陷料也不少，却符合“午餐吃得好”标准。

我是个典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对三明治的热爱有增无减，从便利店买现成的升格到亲手下厨，享受做早餐乐趣：上班前提早半小时起身，橄榄油热了煎熟肉片鸡蛋，冰箱里取出新鲜蔬菜、番茄洗切一番，与方形面包夹一起，再对半切成三角形。

三明治装进透明净几的饭盒，想想自己为何爱它？

一开始我不习惯吃它，就像早上没喝麦片的习惯，有天却要舍弃提工作一路相伴的提神咖啡，改喝无糖麦片。此前我的午餐是到附近咖啡店打包的经济饭。

中午忙不可开交，嘴解决午餐的同时，手也要应付工作，用肩膀夹着电话筒，左手压着桌面纸张，右手执笔赶稿，有时单手敲键盘，另一手舀饭吃。

结果话从口出，饭从嘴进，饭粒掉到满桌都是，办公桌狼狈不堪。久而久之，不再让同事带饭盒到公司给我，工作越来越忙，饭盒就此搁一旁，被冷气吹成隔夜冷饭，胃口大减，不如不吃，但继续废寝忘食迟早病倒。

本行忌说“今天没啥事发生”，说罢电话便不安分响了，只好匆匆把饭塞进胃。吃太快会伤胃，太慢吃，又会错过热腾腾的饭，不如来份无需弄热，冷却也可下肚的三明治。

虽说忙，本行也有空闲的时候，只是太过空闲时，同事同行便会呼朋唤友去吃比较“好点”的午餐，好慰劳昨天忙到焦头烂额的自己。

我跟大队，也不好意思开口建议换吃经济饭，倘若有三明治，就能避免硬着头皮一起“高消费”，需知这类奢侈美食再乘以服务税，就是好几块三明治（或好几份午餐）的成本了。

·健杰


3月5日刊登於《中國報》副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