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ole cafe夜晚下
走在一條子夜時分的單向道
經過埋藏一段遠距離的電話亭
想起她說魚和熊掌不能兼得
這,不就是傷心的隱喻嗎?
重入那間那晚她留下淺淺紅唇在白餐布上的餐廳
你用點餐鉛筆在布上寫一首輓歌紀念卻來不及
字跡一段時間後淺了模糊了消失了
如逝去的什麼
這是我以方路作家出版的書本書名,寫的一段文字,如你也看過他的書,大概知道我在說什麼。
筆名方路,本名李成友,我叫他成友。我的恩師。在寫作上,他叫我學會如何書寫散文,工作上,他叫我如何察言觀色,看見別人所看不見的。所以我一向沉默如他沉默,不語。說他安靜也非,同行說,他玩世不恭。所以本著一顆真誠的交友心,廣闊交友,和同輩不同的是,他沒有停止接觸和照顧晚輩。業界裡,他有個外號叫大水。如果我沒記錯,大水來自於他的一部短篇小說,叫《大水》,好像也是生平第一個得獎作,大家就這樣叫他大水了。大水大水,明天去哪裡?我總是這麼問他隔天採訪華團的採訪節目,華團是他的強項。我曾經見過他一眼掃過台上站滿十多個“華團領袖”和理事後,不用再看相機就可以一個個寫在紙上。然後遞給晚輩看,我們當然看不懂。因為他用的是草書。我曾問他草書和一般文字的不同。然而草書他教也教不會我,反而我越寫自己越不會看越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大水,或方路或成友,就像自己的草書那樣,永遠叫人不懂,他的思路何以能創造出多麼美妙的詩和詩化結構的散文。他曾說自己總是在自己的小說裡看見自己的限度,或路彷彿就這麼遠。然而不經過像葡萄酒那樣的長時間堅持醞釀,是不會有好味道的。其次他告訴我,味道就是時間醞釀出來的。
以前週休時,我總是喜歡跑書局。無論是leisure mall或茨廠街大眾書局、或那裡的商務書局,我喜歡在一片玻璃的後面與世隔絕地讀上一本書。在書裡閱讀玻璃外更遙遠的世界。玻璃門,偶爾感應客人自動敞開。鬧市塵囂,偶爾因此湧入書局裡飽滿的寧靜。好幾次決定買下他的書,拿到他跟前要簽名時,他說:“你怎麼不來跟我買?可以扣給你。”我說:“不要緊啦,我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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