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四月 07, 2014

7分3的自述


我在一个健康的家庭里长大,良好的基因,使我从小就能跑能跳,爬高爬低,四肢健全,脑部发达,只是没有数学头脑,一看数学题就知道答案的能力。

对我来说,有那种能力的朋友都是超人,所以我做不了超人,唯有转向从务实的地方下手,达到我也和那些超人一样,具有不同但都叫“专业”的技能。

这种技能,让我得到一种安全感,一种以后如果无法高攀,至少也不会落得街边行乞,在朋友个个的凌云壮志前不至于落后,由于是独一无二的技能,我以后便须靠它维生。

但这个技能需要我还没有完成中学教育,就必须辍学当学徒,然后每天与那些排气、一氧化碳、轮胎、引擎、钢圈混在一起。

我这方面的“专业”,就是那些把车开进来的“专业”人士所没有的专业;他们的专业,在我从这职业的某个程度上来看,就是只会把车开进来,交上车匙。

也许我没有一看数学题就能知道答案的预知能力,所以我无法预知命运,还没有辍学,我就必须休息不上学一个月,在家休养是因为左手不再能举起重物。

我以为,做成学徒后以后能为别人的汽车操刀,而今我却在手术台上让医生为我操刀,最终我成了身上有0.01%部位装有钢片的人,讽刺的是医生告诉我这是铝,不是能举重物的钢片。

梦寐以求的职业,被现实打败后,我不再朝这门极需力量的专业,而转向了需要恒心毅力的兴趣,那一个月,我在床上的簿子上梦生了提笔的专业。

笔很轻,文字很重,份量非凡,影响深远。提笔是轻轻一挥,就可以造成一个风暴,我从此没有放弃到今天,仍然都还在想如何实现那次在床上萌生的梦想。

倒是风暴,有好几次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威力,招致的连锁反应。我致力于做一个平衡社会的人,客观化太过主观的言论,主观化太过客套的看法,综合化所有零散的意见,分散掉不利社会的偏见。

我健康成长至今,有赖于家庭给我充足的养分。夜了,我想早点回家,吃点回家,我都会心神不宁,总觉得,似乎这个宁静的夜晚里,某个漆黑的角落,发生着不平静的事件。

隔天,总能从报章上看见昨日事,可是笔却不能改变什么,只能不断地提醒了再提醒世人,安全小心注意提防香消玉殒壮志未酬孝道为先子欲养而亲不在...等眼帘所见之标题。

这个社会每天都会发生人口失踪,失踪好几天后在某一地方被找到,这几天里发生过什么事真耐人寻味,不过也无需再追求真相,因为再过几天、几年,事情就被世人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小学时,我虽然不是看数学题就知道答案的人,但也总算是地图达人,在图书馆里总是喜欢盯着墙上的世界地图,级任吴老师也许看穿我的心思,便告诉了我那年阿富汗战争的地点。

专业从修车到提笔为生的文员,有朝一日派我到战地时,也许这样才会有世人记得我,存在于这个世上,虽然我个性是低调,讨厌嚣张,喜欢谦虚。

当然,我喜欢看地图,喜欢看人口,数据,地理位置,矿物。我总是会想像,如何去绘制一张人口失踪的地图,收集数据,这些人的失踪,究竟和什么定律有某种相互影响的关系吗?

我不知道,所以我注定是绕远路而行的人。我仍然记得小时候功课不好,人人都觉得我差,骂我笨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会站出来帮我说话:他不是笨,不是差,他只是要绕更长远的路。

所以我绕了很长远的路,很多时候才发现站在原地,才叫我不知所措。我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多一倍的奋斗和时间,我也比别人到国际上绕更大圈才回归。

在别人眼里,这是成功归来,也是浪费时间;这是必经之路,也是无聊旅程。人生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觉得浪费的时候,它就是长的,你觉得丰富的时候,它就是短的。

这道理告诉了我,不能以让自己的心装满了杯水,留个三分,我知道它永远不会满,满了便会流出,流出才会浪费,那时才是真正想珍惜到来却导致了浪费。

我并不精于计算,但懂得如何让事情,保持在7分和3分,没有绝对大小的数值,或五五对半的机会,只有让事情维持在7分满不偏不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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