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住檳城,但不一定每一天都會到檳城。
此話何解?其實很多人,特別是外州的人都覺得,檳城這一個州,就像他們居住的雪蘭莪、森美蘭、柔佛、霹靂,是那麼一大塊版圖,也以為只有島才叫檳城。
曾經我也以為檳城就真的是那個島,島以外的都不是,那麼如果不是,我生長的那地方應該叫什麼?歸哪個州屬呢?變成流浪的人了。可是我身份證上的地址寫著檳城。
Bukit Mertajam, Pulau Pinang. 多年前,朋友來檳城玩,當過了爪夷(Jawi)我都會說,拿!到檳城了!大家都還會奇怪地問是檳城咩??
看吧。是很多人只知道,檳城就是檳城,別無其他。其實,城外的還有一個很大的版圖叫威省,那是檳城的一部分,只是它太不起眼了,遼闊寬廣到無法立刻判斷它屬於檳城。
威省就是Seberang Perai,威省分成北中南,所以Seberang Perai也有Utaran Tengah Selatan,簡稱SPU、SPT、SPS。
我居住的Bukit Mertajam,就叫大山腳,很多人一想到大山腳,首先是山腳下男孩,然後就是St. anne,其次是大士爺,大概就是這些了,大家一想到大山腳就會聯想到的。
大山腳,就在SPT的範圍裡,威省南部我們都簡稱威南,威省北部我們簡稱威北,威省中部是威中。威北威南是一個很ULU的地方,所以就連我住檳城的,也很少會去,可能我不知道,所以就沒去。
但我想說的是,儘管我住檳城,也極少會過去檳城。有時,就連我們的鄰居和附近的人,都會這樣說,這一句話,隱約是我們有很少的身份認同和州屬認同。
我們是檳城人不是嗎?但為什麼會說,很少過去檳城呢?似乎只有島上的才是檳城,其餘不是。我的朋友多年前告訴我一個事實,他承認自己,有島民心態。
他們認為,島上的優越於一切,只有島上的才是真正好料。比如你跟他們談雞飯,“什麼雞飯?過來檳島吃那個xx街xx巷xx記,就知道什麼叫雞飯了,連怡保都不能夠他來!”
在一些“檳城”朋友眼中,很多外圍的東西,是“不能夠他們來”的。
所以我很少會過去檳島,那一座橋,分割了檳城版圖,一分為二,北海和檳島總是隔海對望,每個人隱沒在城市一角,默默找生活。十年過去了,還有下一個十年。經歷著現在的十年。
所以不再說去檳城玩了,我說我去檳島遊玩。
我們很多時候,被人們問起,為什麼說自己是檳城人可是卻不是住檳島時,就懶惰解釋。其中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儘管解釋了,人們心中還是存疑,一直覺得你在開玩笑。或者解釋後,若干年對方就忘記了,搖電話來時還是會問你要不要去檳城玩(你就住在檳城州的威省一帶),你必然就會說,好啦好啦,打算什麼時候去。
你投降了。因為人們的刻板印象就是如此。說了還是一樣,不如不說。
我相信,這和檳島變成一個聞名世界的古蹟區後有關,大家注重的是島上的遺產建築物和地方,其中一個最重要和廣為人知的就是Georgetown,誰會去問Jawi、Nibong Tebal、Kepala Batas?這3個地方也是檳城啊!但只是坐落在威南、威北。
但為什麼沒有人去問?是不是宣傳方面錯了,還是主要發展的旅遊區不在威省?又或者其實檳島上才真的值得遊客關注?
所以不但是遊客,就連外州大馬人民,也對檳城的概念只有“那個島就是檳城”。
就像我以前在吉隆坡念韓新傳播學院時,人們問起我讀哪裡時,我總是先說我在Cheras唸書,他們就會進一步問:“哦~~~UCSI?”(這是Cheras很著名的國際大學),當我揭底牌:韓新傳播學院時,結果沒有一個人知道。
拍照留念是必做之事。
下面這張照片,是我讓一位搬貨中的緬甸外勞幫我拍的,我很記得這張照片不是自己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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